小弟最近也写了一本象棋为主线的小说《张天保》,比较YY的那种,呵呵。
内容主要是:联众象棋普通棋士意外穿越到古代(就象《寻秦记一样》)凭着掌握的诸多《橘中秘》、《梅花谱》等象棋秘籍,换取武功秘籍、灵丹妙药、利器神兵,遨游于古代弈林、武林。当然少不了赚钱泡美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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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一章 前生
虽然那个叫马晓明的再三保证,这次应聘十拿九稳,但数次面试的失败经历,还是让他犹豫了很久。
那么做能行吗?会不会再次遭到惨败呢?
反正已经失败了那么多次了,再失败一次也无所谓。不管了,试试吧!
刘正兵极不自然地用右手中指在门上“优雅”地敲了三下,数量不多不少,音量不大不小,以便让这响声恰到好处地即让门内的人知道门外有人,又不至于让自己显得很无礼。
“请进!”一个低沉而不失威严的男声从办公室里传来。
刘正兵正了正色,整了整衣着,虽然来之前已经对着镜子打理了很多次了。
不缓慢的学着绅士的样子推开门,在自己的头先于身体进入门内的一刹那,与市场经理做了一次眼神交流,并翘起疲软的嘴角以示友好。
刘正兵用一种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成功男人的步伐,走到市场经理宽大的办公桌前。尽管在此之前,在马晓明的指导下苦练了数次这种十分别扭的步伐,可是真正实战时还是显得很不自然。
“您好!我是来应聘贵公司市场经理助理这个职位的。”刘正兵不急不缓的说道。
“请坐。”业务经理淡淡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应聘者,刘正兵刚才所做的那一套似乎并没有打动他,“我姓李。”
“你经理,您好!”刘正兵尽量表现出恭敬的样子坐着,用左手使劲按住那条习惯了坐下来就翘起二郎腿的左大腿。
“你自我介绍下,有过类似的工作经验吗?”李经理不冷不热的问道。
“我叫刘正兵,26岁,Z省经贸大学毕业,市场营销专业。在J市大河家电有限公司,做过一年多的业务......”刘正兵大致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。
虽然马晓明一再强调让他撒谎,说有从事过销售助理这一类职业的经验,但在李经理冷淡的注视下,刘正兵终究鼓不起勇气撒这个谎,还是实话实说了。
“嗯,大概情况我已经了解了。我们会先考虑考虑的,三天后给你答复,你先填个登记表。”李经理听完刘正兵的介绍,也没有多问,一副公式化的语气说道。
“好的,谢谢!”虽然李经理淡然的表情,早以让刘正兵有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,但听了李经理的话,还是非常失落。
应聘了十几家,都是告之回去等通知,可至今也没能等到所谓的消息。
接过李经理递给他的表格,随意的填起来。
唉,只有寄希望于最后一招了,希望马晓明的办法正的象他说的那么管用。刘正兵暗暗祈祷着,左手悄悄伸进兜里,按下了手机的发送键。
很快手机铃声“等你等到我心痛”响起来。
“不好意思,李经理,我接个电话。”刘正兵向李经理露出报歉的笑容。
李经理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,还是勉强点了点头。
“什么?我妈妈病重,住院了!严重吗......求求你,李大婶,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妈,我会好好报答你的......求求你了,我马上就赶回家,就一天半时间,你一定要陪在我妈身边啊......谢谢你,谢谢你,李大婶,你真是个好人!”刘正兵把惊愕、悲哀和急切沾满了脸。
说着说着,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。为了哭得象个样子,刘正兵特地演飞过数次,可眼泪实在难以涌出,不得以在衣襟上撒上了大量辣椒粉。
“李经理,不好意思。我妈妈病重住院了,我得马上赶回去。”刘正兵擦拭着被辣椒粉薰得通红的眼睛,报歉的对着李经理苦笑了笑,转身走向办公室门。
“男儿有泪不轻掸,只是未到伤心处!”这小伙子是个男子汉!李经理长时间跟各色人物虚与委蛇,难得看到如此“真情流露”。
“等等,刘......正兵!”李经理看了看刘正兵留下的资料,记住了这个名字。
刘正兵满含惊喜的回过头,知道有戏了。
“你处理完母亲的事情,就呆以来上班了,我相信,一个有孝心的人,一定可以胜任这份工作!”李经理对着刘正兵露出勉励的笑。
“谢谢!”刘正兵“谢谢您!”刘正兵转过脸飞奔出去,担心自己会因为喜形于色而不能继续完成这场戏。
一出天山集团大门,刘正兵便高兴得蹦了起来,冲天空狠狠挥了挥拳头,赶紧打电话给马昴明,向他报告这个好消息。
“怎么样,成功了吧?”电话那头马晓明的的声音很平静,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。
“成功了!马经理,你这个办法大棒了,我被录取了!”刘正兵激动不已的对着电话嚷着。
刘正兵本来一直不肯叫马晓明为经理的,因为经理是他,下面的职员也是他。但被录取了,心里高兴,也就姑且叫这个“孤家寡人”一声经理。
“我说过肯定行的嘛。现在的这些企业都是这个样子,重视员工什么狗屁个人素质。既然应聘成功了,你就把剩下的那一半服务费打到我的帐上吧。”马晓明没有刘正兵那么激动,一切都在他的预想之中,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个客户了。
“好的,马经理,我马上就把剩下的服务费打到你帐上,我还会介绍我的同学给你。”刘正兵对马晓明感激涕零。
“好的,谢谢了。”马晓明客气了几句,挂断了电话。
以是一笔业务成功了,以前在广告公司做策划,一个月累死累活,也就挣个两三千块钱,半个月就花完了,做不好还得挨老板骂。现在可好,自己开个公司,专门从事应聘策划,轻轻松松就能拿到以前那点死工资。马晓明为自己的精明暗自得意。
“嗯,又有一笔钱了,该找菲儿快活一把了。”马晓明琢磨着如何花掉刚刚赚到的这笔钱。
男人赚钱当然是用来花的,特别是马晓明这样的二十六岁的单身男人,钱在他身上很难捂热乎。
菲儿是马晓明刚刚从网上钓到的良家少妇。丰满、风骚,真象熟透了的苹果,等着马晓明去摘取。
想到菲儿那凹凸有致的身体,马晓明不禁馋涎欲滴。
“菲儿,有空吗?我还是去新世纪酒店开房间?”马晓明急不可奈的拨通了菲儿的电话。
“我老公出差了,要后天才会回来,你来我家吧!”菲儿在电话里娇滴滴的挑逗着马晓明,她也很是怀念马晓明那雄伟的身躯,和那如鱼似水的技巧。
“好,我马上来!”菲儿柔柔的话仿佛带有无比热气,马晓明以开始蠢蠢欲却了。
想到要在人家床上偷别人的老婆,马晓明就不由得心悸不已。
“尔等所犯何事,如实召来!”阎罗王一拍惊堂木,厉声问道。
“大人,小的冤枉!我那天上晚班,边出门边穿衣服,刚走出大门,就被一重物砸死。小人平时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呀!”一小鬼痛哭流涕,大叫冤枉。
“月有阴晴圆缺,人有祸福旦夕,一切自有天定,那有什么冤枉,还是服罪认罚,争取早日投胎吧。下一个,所犯何罪?”阎王爷不理那小鬼的呼冤声,转而问下个小鬼。
“小人那日提前出差归来,不想发现家中有男人迹象。四处搜索未果,推窗一望,发现一男子衣衫不整,神色慌慌的往大门走去。我疑心是奸夫,气恼之下,搬起冰箱从窗户往他砸去,把他砸死。我也被判死刑,吃了枪子,来了这。”这个小鬼对自己的罪行甘愿受罚。
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下一个,你又所犯何事?”阎王爷继续问道。
“阎王大人,小的冤枉,天大的冤枉!”这个小鬼哭得悲天怆地,比任何小鬼都要凄惨,偶尔抬头间,这小鬼尽是马晓明。
“说,所犯何事!”阎王爷不耐烦马晓明的罗嗦,又重重的拍了拍惊堂木。
“小人那天下午,正在一女子家,不想她丈夫提早归来,我一时无处可躲,便只好躲进冰箱里。岂料,祸从开降,小子糊里糊涂的就来了这里。”马晓明可怜兮兮的诉说着。
“呔,原来罪魁祸首是你,你有何冤,应该把你......”阎王爷及欲重惩马晓明。
“阎王爷,小人确实冤枉,如果阎王爷得以给小人洗刷冤曲,我还阳后定重重酬谢大人,钞票多多的......汽车大大的......”马晓明知道阎王爷欲重判自己,心使出行贿手段。
见阎王爷面色渐渐缓和,强晓明放下心来,有钱能使鬼推磨,这话一点都不错!
“大胆小鬼,竟敢贿赂本官!”阎王爷迟疑了一阵,还是抵挡了‘糖衣炮弹‘的诱惑。
“阎王爷,只要你能放过小子,小子回去后定送你个漂亮年青的美人......不,三个!中国的,美国的,日本的,各有各的味,都是选美冠军,身材一级的棒,技术一级的好,口活那简直是一绝......”阎王爷不吃“糖衣炮弹”这一套,吓马晓明一跳,赶紧掏出“美色诱饵”,反正在阳间那些大官们都是逃不过这钱色诱惑,想到阴间的也不例外。
“奶奶的,那些个女鬼老子早玩腻了,早该换换口味了。听说人间如今AV业发达,女子都是技术炉火纯青,我还没能偿试过。如果真能偿试一番,放了一小鬼又何妨。”阎王爷对马晓明口中的‘美色诱饵‘感兴趣了,金银财宝没少有人奉送,但送人间的女子却是头一次。
“嗯,我仔细查了查,你是有些冤枉,理当送你返阳。”阎王爷作势翻了翻生死薄。
“谢谢大人,谢谢大人!”能重返人世,马晓明欣喜异常。
“牛头,马面,送此人返阳!”阎王爷吩咐在一旁听侯命令的牛头,马面。
“是,大人!”牛头,马面接令,押着马晓明直奔投生处。
“大人,不好!”不一会儿,牛头便跑回来向阎王爷报告道。
“怎么?”阎王爷问道。
“大人,那小鬼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,如何能再送他返阳。”牛头回答说。
“奶奶的,人间办其它事拖拖拉拉,烧尸体倒这么快!”阎王爷嘟囔着。
“大人,怎么办好呢?”牛头问道。
“盗亦有盗,咱们得有职业道德。既然收了他的好处,当然要送他返阳了。”阎王爷很有原则的说。
“可是......”牛头有些疑惑。
“这世的尸体没了,你就找找他前面几世,看有没有早夭的,把他投生到前面几世不就行了,哈哈,我们可没有食言,答应过让他返阳,可没答应让他返到那世呀。”阎王爷很是为自己这个想法得意。
“还是大王高明!”牛头欣然领命。
“记住了,一定要让他先投梦给他的家人,先送美人给咱们。”阎王爷叮嘱着牛头。
在牛头的帮助下,马晓明给家人投了梦,叫家人尽快烧几个各国美人,当然不忘了再送牛头、马面数个,反正都是些纸人,乐得送个人情。
监督马晓明办完事,牛头把他向一个深深的甬道一推。
“牛头,我们把这个马晓明投生到他前十五世,他的前十五世已经死了,生死薄上的名字也销了,可现在又活过来,生死薄上又没了他的名字,那他岂非是如彭祖般是长生不老之身。”马面望着那黑糊糊的甬道问牛头。
“嘿,就先让他活着吧。这小子还挺会做人,万一他送我们的美人,咱们玩腻了,还可以再找他换嘛。”牛头淫笑着对马面道。
马面点头表示赞同,二人大笑着回去交差了。
马晓明感觉掉进了无边的黑暗之中,身子飘飘渺渺的向那无底深渊沉下去。
正文 第三章 后世
首先闻到的是满屋子的药味,马晓明微微耸了耸鼻子。
马晓明艰难的张了张疲乏又沉重的双眼。
“夫人,少爷醒了,少爷醒了!”马晓明听到了一阵欣喜的呼喊起。
顺着声音望去,是个清秀的小丫头,正对着房门外大呼小叫着。
“这个护士也太小了些吧!难道医院也在用童工?”马晓民看着那小丫头,坏坏的想着,“夫人?称呼医生也应该称大夫嘛,怎么叫夫人呢。”马晓明嘀咕着小丫头的“口误”。
“小宝,你可终于醒过来了,担心死为娘的了!阿弥陀佛,多谢观士音菩萨保佑!”随着小丫头的呼叫,屋里很快扑进来一位中年女人,满脸欣喜和鼓动,抚摸着马晓明的脸,不停的唠叨着。
“为娘的?”马晓明对这个称呼有些蒙了。自己老娘的面容他是记得的,怎么也不是这幅面孔呀。自己二十六了,老娘也五十岁了,可眼前这个女人最多只有三十来岁,跟菲儿差不多大,居然称是自己的娘。
马晓明刚刚醒来,就不由想到了菲儿,还真是贼心不死。
“小宝,你可醒了,担心死我们了!”紧接着那个中年女人的后面,又进来一个年青女子,十八九岁,也是满脸欣喜。
“你们......”马晓明疑惑的指了指她们,又指了指自己,怀疑她们是否是认错人了,自己坐不改姓,可不叫什么小宝,从来也没用过这个小名。
“怎么,小宝?你不认识我们了吗?”年青女子看着马晓明虽然还是自己熟悉的面容,可是眼神总是感觉那么陌生。
“我本来就不认识你们嘛。”马晓明嘀咕着。
“小宝,你不是病糊涂了吧!”中年女人心痛的摸了摸马晓明的额头,确信马晓明没有发烧说胡话。
马晓明不置可否,心里一团糟,糊乱的点了点头。
“我是你娘亲呀!她是你姐姐,小丽,这个是咱们家的丫环,萍儿!”中年女人指着屋中的人,给马晓明介绍着,指望能让‘儿子‘想起点什么。
“啊......”马晓明迷糊的望了望中年女人介绍的两位女子,印象中根本就没有这两人的容貌。
他现在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头了,这些人的装束怪怪的,全是粗布麻衣,那个叫小丽的女子好些,穿得是丝绸的,颜色也比较鲜艳。
屋子里的装饰也是古色古香,显然都比较陈旧了,马晓明一眼便能看出这不是仿古家具。
这些家具的样式及她们的打扮,只有在古代的电视剧中才会出现,难道......
马晓明有了种不好的预感,四处望了望,没有想象中的摄影机。
噢,该死的牛头、马面,不会是把我投生到古代了吧!看着眼前的情景,马晓明明白这个本来最不可能的想法,反而可能性最大。
“小宝,怎么了,不舒服吗?”中年女人看马晓明两眼发呆,愣愣的想着什么,脸上满是惊骇,满是担心的问。
“唔,我这一病,以前好多东西都记不住了。怎么,我病得很重吗?”马晓明明白了眼前的状况,也只有将错就错了,搞清楚情况再说。
“唉,能够醒过来就好了,不记得以前的事就算了。你这病可真是吓死我们了,请遍了无数的大夫,都拿你的病没有办法。我们原本以为......那想到,老天保佑!”中年女人叹息着讲起了“小宝”的病情。
“我叫小宝?”马晓明诺诺的问道。
“我的儿呀,你尽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?”中年女人说着说着又哭泣起来。
“娘,弟弟人好过来就是万幸了,至于忘记了以前的东西,可以慢慢教给他嘛。”小丽在旁边安慰着娘亲。
“是,是......小宝好了,我们应该高兴才是,瞧我,怎么哭了呢。”中年女边摸着泪,边笑着对马晓明说起他的一些情况。
从她们娘俩断断续续的述说中,马晓明大概明清了自己现在的身份。
姓张,名天保,家人都称之为小宝,前不久得了一场大病,丹阳城内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。
父亲张宗权开了家小米店,姐夫胡开文也在店里帮父亲。
还有个哥哥叫张天佑,现在在私塾上学呢。
而这个年轻女子叫张天丽,正是小宝的姐姐。
“娘,小宝病刚刚好,咱们应该让他好好休息下。”小丽看着马晓明非常“痛苦”的回忆着往事,劝娘亲先让弟弟安静会。
“也是,我也应该去向观音菩萨还愿!这次多亏观音菩萨慈悲显灵。萍儿,你去准备开水,让小宝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。”中年女人很细心的吩咐着。
马晓明苦笑不得的看着一众人退出房去后,仔细的检察起自己的身子。
这个小宝的年纪大概在十四五岁,身子倒是细皮嫩肉,可软绵绵的,毫无阳刚之美,往昔壮硕的身子,平空缩了几圈。
最让马晓明气恼的是,一直引以为毫的小弟弟,竟从“美国型号”缩成了“日本型号”,还软不拉唧的答拉着。
“幸好还处于发育期,多煅炼煅炼,应该还是大有可为的。”马晓明看看这副还只是十四五岁样子的身躯,安慰着受伤的心灵。
着着铜镜里棱角分明的面孔,马晓明还算是满意。
既来之,则安之,反正自己在什么地方过也是一个样。就以张天保的身份,痛痛快快的在这古代世界走上一遭。
从今开始,马晓明便是张天保,张天保也便是马晓明,从此开始新的生活。
正文 第四章 文盲?
“少爷,你先洗洗身子,小姐已经去通知老爷和姑爷了,他们很快就会赶回来。”萍儿利落的把开水倒入一个大木桶中。
痛痛快快地泡了个热水澡,马晓明舒服多了。
很快地,父亲和姐夫便从米店赶回来了。
男人当然不会象母亲和姐姐那般哭哭啼啼,从他们那欣慰的笑容中,张晓明能明显感觉到了他们对小宝的关心。
“好了就好,你功课已经落下很多了,明天休息一天就上学去。”问候了小宝几句病情后,父亲张宗权便开始为小宝的明天打算。
“你老是对小宝要求这么严!他的病刚刚好,当然要多休息几天!”母亲心疼的说。
“不要求严些,怎么能考取功名,你以为中秀才、举人是轻而易举的?少壮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!”父亲颇有感触的说。
“你自己考取不了功名,就老是要求儿子给你争气。天佑不是已经考中了秀才,小宝病刚好,就应该让他多休息几天。”母亲还是非常心疼儿子。
“呃,我考不了功名,那是因为家里当时没有条件,供不上我读书,不然,哼……现在,他们条件这么好,什么都不用操心,只需要好好读书就行了。再不努力,再待何时……”
“唉,什么年代都一样,望子成龙!”看着父母的争吵,张天保不由感慨万分:父严母慈,估计自己的学生生涯不会象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轻轻松松。
快吃晚饭的时候,哥哥张天佑也回来了。看到弟弟平安无事,哥哥脸上也挂上了开心的笑容。
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围在饭桌前吃了一顿团圆饭。
经过与家人的交谈,张天保搞清楚了自己所处的朝代叫大梁。在他仅剩的一点历史知识中,对这个朝代毫无印象。现在真有些后悔,把所学的历史知道都统统还给老师了。
对于所处的地方——丹阳城,张天保也是一无所知。
更让张天保后悔不已的是,小学、中学、高中所记的那么多唐诗宋词,如今也是所剩无几。如果自己能记住那些诗词歌赋该有多好,经后的学习游刃有余不说,考个秀才举人那可以说是手到擒来,就是混个诗王、诗圣的名号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越想张天保越是心痛不已。
第二天,哥哥张天佑特地请了一天假,陪张天保在城里逛了个遍。
毕竟是处于自给自足时期的封建城市,再怎么繁华欣荣也没法跟现在的商业城市相比。但那些古色古香的酒楼茶肆、烟馆妓院、书场画坊、钱庄客栈、澡堂米铺等等,宛如长蛇,鳞次栉比,店面挨着店面,招牌接着招牌,还是让张天保过足了瘾。以前这些东西可只有在一些名胜古迹处,看到一处两处。
翡翠烧卖、蟹黄蒸饺、千层糖糕、金钩烫干丝、水晶肴蹄、鱼汤面……这些纯正的,不带半点污染的食物,令张天保大快朵朵颐。
“这个时代的人真幸福,天是蓝的,水是甜的,空气是清欣的,食物是没污染的……”拍着吃得滚圆的肚子,张天保对现今的生活非常满意。
快乐和痛苦是相伴的。
刚刚跨进家门,就传来父亲张宗权威严的声音:“整天就知道玩!玩也要学会节制,功课都生蔬了这么久了,也不知道去复习。学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。天佑,和你弟弟温习功课去。”
看到父亲沉着脸,张天佑似乎见猫的老鼠般拉着张天保,一溜烟跑进书房。
“小宝,你……你怎么这么握笔!”张天佑吃惊的看着张天保拇指食指紧捏笔管的“硬笔式”握笔法。
“那……要怎么握?”张天保小学的时候也学过一段毛笔字,可那早以是二十年前的事了,握笔姿式那还能记得。
“当然是这样握的。腕要悬空、笔要垂直……”张天佑给弟弟示范着正确的握笔姿式。
“这下惨了,你居然连最基本的写字都忘记了!”张天佑看着张天保好不容易“画”出来的弯弯曲曲的几个笔画,哭笑不得。
“这就是你写的字!”张宗权抖动着张天保好不容易“画”出来的杰作,愤怒的吼着,抓起竹条,准备行家法。
“孩子病刚好嘛,慢慢来。”母亲赶紧过来护在张天保身前,劝道。
“虫子爬的都比他好看!”张宗权气愤的把张天保的“杰作”扔到地上,“字都写成这样了,还指望他考取功名,不是痴人说梦话么。”
重重叹息一声,张宗权黯然的迈进卧室。
他那里知道这些字还是张天保照着字贴才画出来的呢。张天保以前使用的全是简体字,对于那些繁体字,也能无师自通的认出六成以上,但如果要写出来,恐怕百分之一也写不出。
“唉,自己本来也算得上是个知识分子,没想到来到这个破古代,确成了半个文盲!”看到张宗权伤心失望的样子,张天保也感觉些微有些内疚。
“小宝,慢慢努力,我相信你很快会恢复的。”母亲捡起那张张天保的“杰作”,安慰着。
正文 第五章 上学
“干什么呀,睡得正香呢。”张天保眯着眼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,不满意的嘟囔着。
“老爸叫你跟我一块上私塾去。”张天佑一把拽起又准备躺下的张天保。
“啊!我的病刚好耶,也不让我多休息几天,想累死人呀。”张天保抱怨着。
“还想歇,你瞧瞧你,都落下多少了。今天就和你哥上学去,平时多努力些,把落下的功课全补起来。”张宗权出现在张天保房门前。
“还没有对我死心呀。”张天保嘀咕着。
无奈,胡乱吃了几口早餐,被张天佑拖着上私塾去了。
走了近半个时辰,来到私塾所在——阳春书院。
“小宝,你病好了!”一个年纪和张天保差不多大的少年,迎了过来。
“好是好了,不过记忆出了些问题,记不住以前的事了,你多照顾小宝些。”张天佑代张天保回答说。
看张天保一脸迷惑的样子,张天佑介绍说:“这个是你的同桌,叫王景文,以前你们关系很好的。”
“啊,以前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吗?不过,病好了就好。”王景文同情的看着这个瘦多了的哥们。
张天保上下打量了下自己这个同桌,一米六左右的个头,面方耳大,目清眉秀,稍显稚气的脸上流露出欣喜的笑容。
“景文那就麻烦你带小宝去教室吧,我也要赶去上课了。到时,你再给他介绍上班上的同学。”张天佑说道。
“行。”王景文带着张天保走进一间教室。
早到的同学们,见到久违的张天保都围过来问好,王景文一一作了介绍。
“看来这小子人缘还不错。”看到同学们关心的神色,张天保暗暗想着。
上午第一堂课是诗词课。
“叮当当……”一阵铃声过后,走进来位五十来岁,身着儒衫,留着山羊胡的清攫老者。
“这是我们的诗词先生许先生,你可是他的得意门生呀。”坐在旁边的王景文轻声对张天保说。
“同学们,还是老规矩,诗词填空,我说下句,你们接下句。蚍蜉撼大树,下句是什么?那位同学来回答。”许先生环顾四周,发现了张天保。
“张天保,病痊愈了?”许先生关心的问。
“嗯,谢谢先生关心。”张天保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好,这道题就你来回答吧。”许先生笑着对自己的得意门生点了点头。
“啊……”张天保挠着后脑勺站起来。
“蚍蜉就是一种小虫子。”张天保隐隐约约记得以前学过这么句话。
许先生满意的点点头。
“那下句应该是一动也不动。”张天保根据句意想出了下句。
“蚍蜉撼大树,一动也不动。哈哈……”教室里传来了同学们的哄堂大笑,那些个不知道正确答案的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些笑得东倒西歪的同学。
“你……”许先生气急的举起戒尺,想想张天保大病刚愈,总算忍住愤怒,没有落在张天保身上。
“不对吗?那也应该差不多吧。”张天保有些不服气。
“王景文,你来告诉张天保下句是什么?”许先生指了指坐在张天保身边的王景文。
“蚍蜉撼大树,可笑不自量。”王景文站了起来,恭恭敬敬的回答道。
“嗯。”许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,转向张天保说:“知道了吧,今后要好好学习。再这样,决不轻饶。”
“本来就是差不多嘛。”张天保感觉颇为冤枉,嘟囔着坐了下来。
“剩下来的时间,你们做一首以四季为题的诗,到时候我来检查。”许先生说完,又横了张天保一眼,踱出了教室。
“靠,这是上的什么课呀!还要做诗?我可是皮毛都不懂。”张天保心里叫苦了。
“快想诗吧,许先生回来,要是你没作好,是会吃板子的。”王景文看到张天保心不在焉的样子,提醒他道。
张天保搜肠刮肚的想回忆起一些自己以前学过的诗句,可那些句子早就在脑子里绝迹了。偶尔想起开头的一两个字,下面的就再也想不起来了。
时间过得很快,许先生又踱着方步回到教室。
“都做好了吧,李克,你先念念你作的。”许先生指着一个胖乎乎的学生说。
“是,许先生,我作的是以秋天为题。秋宵月色胜春宵,万里天涯静寂寥。近来数夜飞霜重,只畏娑婆树叶凋。”李克摇头晃脑的把自己作的诗念了一遍。
“嗯,不错。”
得到先生的称赞,李克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。
“王景文,念念你作的诗。”许先生又转向王景文。
“是,先生。我是以夏天为题。首夏犹清和,芳草亦未歇。水宿淹晨暮,阴霞屡兴没。”王景文也把自己作的诗念了一遍。
“也不错。”许先生示意王景文坐下,目光又转向旁边的张天保。
张天保一激灵,暗道不好。
正文 第六章 做诗
张天保一激灵,暗道不好。
果不其然,许先生发话了:“张天保,把你作的诗也念一念。”
“啊……”张天保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。
“念呀。”许先生抬了抬手中的戒尺。
一滴汗顺着张天保的脑门掉下来,两滴汗顺着张天保的脑门掉下来……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首想样的诗,更别说是关于四季的诗了。
“怎么,没做出来吗!”许先生说着,戒尺已举了起来。
张天保急了,靠,课堂上被教师罚打,多没面子。
“等等,有了!”张天保喝止了继续下落的戒尺,人的潜力是无限的,在许先生的逼迫下,张天保终于想起了一首诗。
“嗯,那你念。”许先生停住了手,非常满意自己这种手段。
“他们以秋夏为题,那我就以春为题好了,题目就叫《春眠》。”张天保说道。
“嗯,听名字就知道这首诗不错,春天的睡眠总是那么叫人欲罢还休。”许先生说。
“春眠不觉晓。”张天保也摇头晃脑的念起了自己好不容易想起的诗句。
“好个春眠不觉晓。春暖花开,万物复苏,尽情酣睡,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。不觉晓,短短三个字,却把春天睡眠的庸懒,欲罢还休表达的淋漓尽致。好,好,真是好!”许先生拈着山羊须,欣赏着张天保诗句的美妙处,心里对自己这个得意门生满意极了。
各位同学也为张天保这句诗所倾倒,不愧才子之名,所做的诗就是不同。
“下句,下句!你倒是快念呀!”许先生不禁催问起张天保来。
“处处蚊子咬。”禁不住许先生的催促,张天保硬着头皮念起了下句。
“呃!”许先生仿佛发现香甜可口的美味中有一只蚊子般,激荡的心一下子跌到低谷。
下面同学们也传来窃窃私笑声。
“也许天保这是先抑后扬之法哩,后面两句肯定更精彩。”想到这,许先生不由又催促起张天保:“下句呢,下句。”
“夜来巴掌声。”张天保无奈,又挤出了一句。
许先生的感觉再不仅是发现美食中有一只蚊子,而是发现这只蚊子被自己塞进了嘴里。
同学们开始不加掩饰的嘻笑起来。
“下句呢?”许先生还是带着一丝希望的问。
“不知死多少!”张天保嚅嚅的念出了最后一句。
“哈哈……”同学们一个个捧腹大笑起来。
许先生此时的感觉仿佛是,掏出那只被自己塞进嘴里的蚊子,发现那只蚊子已经被自己嚼碎了。
“呃!”许先生摇摇欲倒。
“许先生!”王景文赶紧抢上去扶住。
“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哇。”张天保也没能料到自己一首“歪诗”能把许先生气到如此程度。
“小宝你……”王景文气恼地瞪了张天保一眼。
“要用的时候想不起来,不用的时候就出口成章。”张天保耸耸肩,做无奈状。
“好诗,张天保你终于还是做出好诗来。”许先生颤巍巍的挪出了教室。
“还好没挨板子。”张天保庆幸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。
“小宝,许先生估计被你气得吐血了!”王景文一句话,让本来因许先生的离开有所收敛的笑声更猖狂了。
上午第二堂课是对联课,又是先生出上联,学生对下联。而且先生也特别照顾张天保,又叫他起来接下联。
先生说:“英雄宝刀未老!”
张天保苦思良久,答:“老娘丰韵尤存!”
“好联,好联!”同学们又哄笑起来。
“啪!”张天保屁股上重重的挨了一下,还是没能逃掉被先生打。
正文 第七章 象棋课(一)
“熬熬就过去了,下午好受些,是文体课。”王景文宽慰张天保说。
“文体课?”
“是呀,就是讲琴棋书画之类的课。”王景文说。
“还要学这些?”张天保有些吃惊,记忆中古代学的也就是些诗词对联外加八股文。
“读书人当然要全面发展。琴棋书画这四艺不通,算什么读书人。不过到了高级班,这些课程都会被砍掉,一切都以科举考试为重。”王景文说。
“靠,这不跟我们那个时代一样。低年纪的时候一周还有几次音乐体育美术课,一到临近中考、高考就被砍了一点不剩。”张天保感叹道。
下午的文体课是象棋课,这让张天保黯淡无光的眼神又重新发出希望的光芒。
张天保以前算得上是象棋业余好手,在联众上也混上了个二级大师的称号。
象棋老师刘先生提着一块大棋板走进了教室。
“同学们,前几节课我们学习了象棋的一些基本杀法,开局残局知识。我教你们的象弈歌诀,还记得吧?”刘先生问道。
“记得。棋虽曲艺,义颇精微,必专心然后有得,必全法然后能超……顺手炮先要活车;列手炮补士牢;入角炮使车急冲;当头炮横车将路;破象局中卒必进;解马局车炮先行;巡河炮赶子有功;骑河车禁子得力……算隐者,成杀局方进;使急着,有应子宜行;得先时切忌着忙;失车时还教心定;子力猛必须求胜;子力宽即便寻和;此局中之定法,决胜之大略也。”
张天保半懂不懂的听同学们把这象弈歌诀背完,暗道:这歌诀虽有些牵强,但也基本符合象棋的行棋原理。
“好,现在我们开始学习一些流行布局,当今最流行的就是顺炮了,南北棋王无不精研顺炮。今天要讲的就是关于顺炮的一些布局知识。”刘先生说完便在大棋盘上摆好棋子。
“红方先炮二平五,后手黑方可以应以马8进7,形成屏风马对中炮;也可以应以炮2平5,形成烈手炮;还可以应以炮8平5,形成顺手炮。这就是今天我们所要分析的。”刘先生在棋盘上移动了黑炮。
“红马二进三,黑马8进7。现在这个形势呢,红方要出一路车,有两种走法,一是车一平二,出直车,一是车一进一,出横车。我们今天分析的就是出横车。”刘先生指着棋盘解释着。
同学们都听得津津有味。
张天保却感觉索然无味,这种顺炮布局他不知道研究过多少遍。
不知道我现在的水平,在古代算是什么等级?张天保暗暗想道。
中国古代文化在现代得到发扬光大的,寥寥无几,象棋却是一个例外,在一大批棋手的努力下,得到了全新的发展。
中国古代象棋往往偏重于攻杀,于防守有所忽视,反应在对局上就是,后手方大多采取斗炮局,以攻制攻。以杨官璘、胡荣华为代表的近现代棋手,对象棋作出了长足的发展,特别是电脑技术的应运,大大提高了棋手的弈战水平。
象棋软件的最大功劳是提高了广大业余棋手的棋弈水平,以往与高手对弈的机会,可以说是千载难逢,现在任意一款象棋软件都具有大师级水准。现在业余棋手战胜专业的象棋大师,甚至是特级大师已是屡见不鲜。
与之相应,在网络上就出现了一大批人机高手,即人与电脑合而为一的象棋高手,张天保就是其中之一。平时闲来无事,最喜欢的就是泡在联众象棋里,听着喜欢的音乐,和一众高手们厮杀博弈。
作为一个象棋好手,当然对象棋的各种布局的变化发展有着一定的研究。就顺炮而言,古代顺炮和现代顺炮最大的区别就在于,双方是否跳正马,以加强中路防守。
果不其然,刘先生照着张天保预想的套路,继续摆着:“红车一平六,黑车8进6,红车六进七,黑2进1……”
“这些招法都是众多棋手经过无数次对弈后形成的一种最佳招法,已成为定式,如果不安这些棋路走,是会吃亏的。下面,我们继续分析红方的几路主要变化,以及黑方的应对策略。”刘先生说道。
“刘先生,您这种想法是极其错误的。”张天保受不了刘先生的“误人子弟”,更想找回上午失去的颜面,发言反对了。
“何错之有?”刘先生有些气愤地盯着张天保,还是第一次有学生敢这么对他呢。
“首先,黑方车8进6就是一步劣招,与进攻不利,与防守无功;其次,马2进1跳边马更是自找死路,必将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中。”张天保指着棋盘分析道。
“说的比唱的还好听!”刘先生面满嘲笑的看着张天保,不屑地说道。
“本来就是这样,您这样走,后手顺炮根本无法抵挡先手的优势。”张天保受不了刘先生嘲弄的表情,据理力争。
“多说无益,我执黑如此走法,你执红先行,看你怎么把我置于死地!”刘先生很想以实际行动给这个“蔑视”权威的家伙一些教训,很是自负地说。
“没问题,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张天保轻松的打了个响指。
看到学生和先生叫起了板,同学们都起哄的拍起掌叫好。
“第一招,炮二平五。”张天保移动红炮。
“炮8平5。”刘先生依言布成顺炮。
“第二招,马二进三。”
“马8进7。”刘先生跟着进马。
“第三招,车一进一。”
“车9平8。”
“第四招,车一平六。”
“车8进6。”
“第五招,车六进七。”
“马2进1。”
双方你来我往,见招拆招。刘先生不信邪的布成了张天保所说的黑方被动挨打的局面。
正文 第八章 象棋课(二)
“你快走吧,我想看你怎么让我被动挨打呢。”刘先生见张天保陷入思考,催促着。在他看来,刚刚才布局几步,便需要思考,棋力可想而知,能有什么货?
“靠,没见过这么急着找死的!你以为我在想什么呢,我是在想怎么最快的搞死你。”张天保给了刘先生一个“自找死路”的白眼。
略想了想,决定使用《橘中秘》中的“弃马十三招”。
这“弃马十三招”,在象弈中可是大有名头,可谓是布局陷阱的典范。
如果黑方应对不当,贪图吃子,那么仅仅只需要十三回合就会被攻城拨寨,可以说是最快的取胜招法。张天保在网上用这招赢过不少棋,最快的一盘是三十秒不到就结束了,估计对手还没反应过来呢。
最妙的还在于,这“弃马十三招”陷阱设置的巧妙,诱饵太大,危险却很难查觉,大多棋手都难逃诱惑。即使是有非常棋力的高手,只要不识此局,也很容易被其蒙蔽。
在AV界有人戏称“为人不识武腾兰,看尽黄片也枉然”,那么在象弈中可以毫不夸张的说“下棋不识弃马十三招,下过千盘成盘也枉然”。
“第六招,车九进一。”张天保按照“弃马十三招”的招法走出了第六步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,笑死我了。”此招一出,刘先生差点笑背气了。
“小宝,你是不是病糊涂了,你这样走不是让刘先生白白吃你的八路马吗?”王景文在旁边提醒张天保,指出刘先生有炮2进7吃马得子一手。
“就是呀,张天保肯定是犯傻了。”旁边观战的同学也都附和着。本来以为张天保敢公然挑战先生,一定有些水平,这次有热闹看了,不想张天宝如此“水货”,都不由露出失望的神色。
“你看,这手棋连王景文他们都看出来了。张天保哇,从教你们学棋的第一天开始,我就告诉过你们,下棋是要通盘考虑滴,是要仔细斟酌滴。你开局才刚刚六回合,就让我白吃一马,还想置我于死地?看在我是你先生的份上,就允许你毁一步棋。”刘先生边揩着笑出的鼻涕,边“语重心长”的教训起张天保。
他本来还有些担心,以为张天保在生病期间定是学到了一些高招,才敢向自己挑战。没想到,一来来就是昏招,现在他可是彻底放心了。毕竟一个四十来岁的大人,输给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娃娃,是件很不光彩的事,何况自己还是他先生呢。
刘先生心中的担心落地了,大度的伸手把张天保的九路车又放回原位。
“不用了,落子不悔这个基本道理也是先生反复教导我们的。再说了,象棋不是靠子力多少取胜,您以为吃了我一个马,我就赢不了您了吗?再说了,别以为我这只马是好吃的,刘先生,您可要想仔细了。”张天保有意无意的对刘先生使起了“激将法”。
这招之所以叫做“弃马十三招”,其中的关键就是要对方贪吃自己的八路马,致使阵形不稳,防守空虚,才能给已方以可趁之机。如果黑方谨慎起见,不吃红方的八路马,虽然也是红方优势,便要取胜就要大费周折了。
所以,张天保非常希望刘先生能吃掉自己的八路马。
“这小子平时机灵鬼怪的,这次不会有什么圈套吧?”见张天保如此毅然决然,刘先生倒有些迟疑了。
但开局六回合便能白得一马,这个诱惑太大,再说吃马后马上就有底炮攻势,红方应付不当,很快就会溃败的。我如果不吃他的马,岂不是中了他的“空城计”,涨了他的气焰,灭了自已威风。
“炮2进7。好,我就看看你小子嘴硬到什么时候。”刘先生还是抵挡不住诱惑,拿起二路炮吃掉了张天保的八路马。
“刘先生,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,好东西在吃之前要考虑清楚哇,越是好吃的,危险就越大的。第七招,炮八进五。”
张天保见刘先生上钩吃掉自己的八路马,心下甚是欢欣,立即提起八炮,进军黑方炮台攻打刘先生的七路无根马。
“我就吃了你又能耐我何!”刘先生也看不出张天保接下来能有什么绝招,口上自然也不愿失了威风。见张天保伸炮打马,本能的就马7退8避让了。
这七路马可是担负着保护中卒的重担,这一退让,中卒告失,中路即被张天保抢占。
张天保当然不会客气,以一只马为代价,就是为了发挥中炮的威力。
“第八招,炮五进四。”张天保毫不手软的炮击中卒。
“数什么数,担心别人记不住吗?不就吃我一个中卒吗,用一匹马,换了一只卒,这叫蚀本生意,懂不懂?”见张天保炮击中卒,刘先生也感觉到了一些危机,不耐烦的对张天保说道。
“我在数步数呀,刘先生您大势不妙矣,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,估计十三招,最慢也是二十招就能结束战斗。”张天保洋洋自得地说道。
“胡扯,除非是你输还差不多。”刘先生虽然感觉局势有些不妙,也只是暂时处于防守。要他相信张天保能搞定他,还是在十三招内,打死他也不信。何况他还大一个子呢。他自学棋以来,也没有十几招就输给别人过。
“不信咱们就骑驴看唱本——走着瞧,如果二十招内拿不下您,就当我张天保输了。刘先生,该您了!”张天保指着棋盘开始催促刘先生了。
“士6进5。”张天保中路叫将,刘先生无法,只好补士固防。如果补四路士,那么张天保只需车九平六,就是绝杀。刘先生无奈只得补六路士。
“第九招,车九平六!”张天保平车叫杀。
“将5平6。”刘先生无奈,只有走这唯一的一步。
“第十招,前车进一!”张天保用六路车硬啃了刘先生的四路底士。
“晕,小宝!你不会下棋了吧!这不是给人家送礼嘛!人家的士不能落你车吗?你以为它是吃素的呀!”王景文看张天保走出如此错招,在旁边担心的叫起来。还走上前去,用手摸了摸张天保额头,看他有没有发烧。
“那,是你说的落子不悔的,我就不客气了。”刘先生笑嘻嘻的落士吃车,也不细看其中的奥妙,欣然接受了张天保送给他的“大礼”。
本来不刘先生不吃红车,尚能坚持几回合,这也是张天保不也肯定能在十三回合解决刘先生的原因。现在刘先生大意吃了红车,那么肯定就能在十三回合拿下他了。
“呵呵,只怕礼太大,刘先生承受不了哇!第十一招,车六平四!”张天保笑盈盈的说着,拿起仅剩的红车使出迎头照将的冷招。
“炮5平6。”刘先生无法,只有送炮解危。
“第十二招,车四进六!”张天保当然不会客气,照单全收。
“唉!将6平5。”刘先生此时已看出危机,自己将会被绝杀,可再也回天无力,只能走将暂时应一步了。
“第十三招,炮八平五!”张天很轻盈的把八路炮移动到五路,“刘先生,绝杀无解了吧?怎么样,不多不少,刚好十三招!”
现在所有的同学们都能看出刘先生被张天保的重炮绝杀了。
刘先生顿时满头大汗,脸色泛白,这时才知道中了张天保的诡计,这小鬼头早有预谋的弃子布下陷阱等自己入彀呢。
可叹自己为人师表,却被自己的学生算计。刘先生重重叹息了一声,步履蹒跚的迈出教室。
“小宝,你还真有你的,第一天就给三位先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。”王景文望着刘先生踉跄的背影,感叹着。
“哈哈……哈……”张天保报以周星驰招牌似的大笑。上午所受的郁闷之气,不复存在。
“张天保,你也算是做了件好事,我们可以提前放学了。”在李克的带动下,同学们一窝蜂的涌出教室。
王景文陪着张天保向校门外走去。
正文 第九章 比试
“这个阳春书院挺大嘛。”张天保四下张望着。
“是呀,我们在初级班,还有入门班,就在那边,全是些小娃娃;还有高级班,你哥哥就在那;还有女子学院呢!”王景文指指点点着,告诉张天保书院的概况。
“女子学院?在哪!”张天保两眼放光,四下搜索。没想到哇,古代也能和女孩子一块上学。
“那,就在那边。”王景文指了指一处被院墙围起来的地方。
“靠,书院内还要用墙围起来,什么意思嘛。”张天保很是痕恨校方这种“无聊”行为。
“男女有别嘛。”王景文理所当然的说。
“那还招收女学生?”张天保有些不解。
“为了给书院创收嘛。自古都是女人的钱最好赚。来这上女子学院的无一不是官商巨贾的千金小姐,学费比我们男子学院的贵了好几倍呢。而且,乡试、省试、会试这些个女子自然是不会参加的,到学校来就图识几个字,将来好管好偌大家业。你想想,学校既没有升学压力,又有大笔钱赚,何乐而不为呢?”王景文解释说。
“靠,想不到咱们院长还蛮有经商头脑。”张天保道。
“张天保,你可出来了!”一个十五六岁,个子与张天保不相上下的少年,挡住了张天保和王景文的去路。
“这是?”张天保瞧此人唇红齿白,眉清目秀,很是俊朗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朋友,向王景文投以询问的目光。
“他叫赵伟。”王景文附在张天保耳边轻声说道,“是初级班甲班最出色的学生,以前经常找你比试诗文对联的。”
“哦,原来是来找我比试的,那就不用客气了。”张天保明白的点点头,问:“那以前我们间比试的结果怎么样呢?”
“当然大多都是你赢了,否则他也不会死缠着不放。”王景文很为朋友的才能得意。
“原来我以前还是个小才子呢。现在我可是对诗词狗屁不通,比个鸟!”张天保暗想,得想个办法推脱掉这个比试,当然前提是不失面子的情况下。
“呃,你们两个大男人鬼鬼祟祟地说些什么呢?”赵伟不耐烦的嚷道。
“我们两个大男人?你小子难道不是男人吗?说话怪里怪气的。再说了,我们最多也只算两个小男人。”张天保说完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面,既然是对手就没必要客气了。
“张天保,数日不见,没想到你变得如此下流不堪了。”赵伟羞怒异常,捋袖攘臂,准备上前教训张天保这个无耻之徒。
其他同学见有好戏看,都停下来,围观起来。
“你敢打我?就凭你这小白脸,小身板能打得过我!”张天保见赵伟比自己还瘦小,当然不怕他动拳头了。
“赵伟兄,你先息怒,小宝病情刚好,你就多多包涵。”王景文赶紧上前,劝下赵伟。
又附耳对张天保说道:“小心点,这家伙很厉害的。”说完,用手比了比,示意赵伟是练过拳脚工夫的。
听王景文如此说,张天保就有些害怕,不敢太猖狂了。
“喂,张天保,还比不比,怎么变得这么拖拖拉拉的了?是不是胆怯了,听说你上午作的‘打蚊子’诗可是差点把许先生气得吐血呢!”赵伟满是嘲讽的望着张天保。
“靠,你又能作出什么好诗?”张天保回瞪着赵伟。
“张天保,我警告你,少‘出口成脏’”赵伟作了个威胁的手势,“算了,不跟你一般见识,先让你见识一下我作的诗。”
看来这个赵伟对自己所作的诗非常自信,迫切的想找人欣赏呢,特别是张天保这个自己的死对头,可惜今天的张天保已“今非昔比”了。
张天保撇了撇嘴,任由赵伟自吹自擂。
赵伟见张天保也不说洗耳恭听之类的话,只好有些无趣的自己念开了:“你听好了,题目是《鸟醉花香》:
冬伴春来春伴冬,风随雨来雨随风。
鸟醉花香花醉鸟,松恋雪洁雪恋松。”
“怎么不念了?”
“完了!”
“这就完了呀!”张天保一脸不屑的道。
“怎么样,是不是自惭形秽了?”赵伟一脸得意。
“这有什么了不起的,也只是尔尔。”张天保也听不出诗的好坏。
“呸,不识货的东西。告诉你吧,这可是回文诗,倒着读也可以的。”赵伟对自己所作的诗很是自得。
“妙,真是妙。这诗本来意境就深远,更难得的是每句倒读顺读都一个样。”旁边数个看热闹的学生品出了其中的韵味,都叫起好来。
赵伟听了笑盈盈的望着张天保。
“有什么妙的?就知道瞎吵!这只是个破倒句回文诗。你们不知道吗,回文诗应该是全文倒读,这首破诗只能每句倒读,是个假冒伪劣货,简直臭不可闻。哈哈……”张天保连赵伟念的是什么内容也记不起来了,听他说是什么回文诗,虽然不懂诗,但这种特殊的诗歌格式,张天保曾听老师重复讲过多次。
“哼,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些识货,一眼就看穿了这首诗的不足。”赵伟心中暗赞了张天保一下,不过自己的诗被贬得一文不值,他当然不能放过张天保,“你说我诗是臭不可闻,那么你来上一首呀。要不,我们比比对对联也行。”
“就是,来一首呀!”围观的学生都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起来。
张天保最看不惯的就是赵伟这种嚣张劲,如果是在他擅长的方面(也只有象棋了)嚣张,张天保还能大度的忍让,可是在这种他一塌糊涂的方面嚣张,想教训一下对手都无法。因此,张天保更气恼了。
张天保决定想个法子整治下这个赵伟,灭灭他的气焰,可不能跌了以前的名头。
不能适应规则,就重新制定规则,我张天保还会怕这个毛头娃娃吗?
想至此,张天保头一昂,傲然道:“比就比,谁怕谁。到时候输了,你可不许哭鼻子耍赖呀!”
“呸,到时候还不知道哭的是谁呢。你说吧,比什么。”赵伟很自负的说道,把选择权交给了张天保。
“以前比试都是以你的惨败而告终,所以这次我得先考考你,是不是有和我较量的资格。”张天保很是“凝重”的说。
“哎,你胡说八道些什么,以前我们比试最多也是五五之数,什么叫都是以我的惨败告终,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。”赵伟非常不满意的抗议。
“你到底接不接受考验?不要叽叽歪歪的了,是你找我挑战的。我还急着回家呢。”张天保作势欲走。
“好,你就考吧。”赵伟可不肯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张天保。
“嘿,古代的人就是头脑简单,一激就上钩。”张天保暗自得意。
“放心吧,不用这么紧张,只是非常简单的测试,看你是不是白痴弱智。”张天保有意气着赵伟。
“你有完没完,有屁就快点放。”赵伟不满的盯着张天保,不过心里确实有些没底,张天保以前就蛮精灵狡猾的。
“看好了,这是几?”张天保伸出中指,放到赵伟眼前问。
“喂,死张天保,你耍人是吧,那是1,屁大的小孩都认识!”旁边一个女声为赵伟报不平。
张天保闻声望去,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,雪白粉嫩的脸庞上,嵌着一双池水般清澈的黑眼睛,长长的睫毛不停地忽闪着,两道秀眉就象两片细细的柳叶儿,樱桃小嘴高高的撅起,满脸恼意的望着张天保。
“这是那位小妹妹呢,骂人都这么好听。”张天保问王景文。
“她是赵伟的表妹,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。”王景文两手拇指并了并,示意赵伟跟这表妹间有一腿。
“我是问你表哥,又没问你,你插什么嘴。怕你的心上人儿答不上来,给他答案是吧!哈哈……”张天保听闻这小妮子已经是心有所属了,也就没必要装风度,扮客气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小姑娘被气了一时想骂张天保也找不出话来,毕竟平时没有骂过人,“表哥,咱们回家,这家伙分明是在戏弄你嘛。”
“哼,我倒要看看他张天保今天耍什么把戏,要是玩不出什么明堂来,有他好看的!”赵伟怒极反笑,冷冷的说道。
“靠,你以为装酷我就怕你呀。你说这是几?”张天保被赵伟冰冷的眼神盯得有些发虚,暗地里给自己打气:他还能吃了我不成?
“1。”赵伟冷冷答道。
“这是几?”张天保伸出中指、食指到赵伟眼前问。
“2。”赵伟眼中快喷出火来了,声音冷得叫人打颤。
“那1加1等于几?”张天保伸出中指、食指、无名指到赵伟眼前。
“3!”赵伟彻底愤怒了。
“哈哈……哈……”张天保又来了个周星驰招牌似的大笑。
“你笑什么,今天有你好看的。”赵伟冷冷的盯着张天保,缓缓抬起手掌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?1加1等于几?3!哈哈,笑死我了,还说自己不是白痴。”张天宝早把王景文说赵伟会武功的事忘了,没有在意赵伟提起的手掌,把三要手指不停的在赵伟眼前晃着,猖狂的笑着。
“啊……”赵伟顿时愣住了,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。
“哈哈,1加1等于3,还真是有够白痴的,白读了这几年的书。”旁边围观的学生们都大笑起来,尤以张天保所在乙班几个同学为甚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赵伟一连几个你字,也不知道下面该说些什么,他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局面。
盯着张天保不停的在眼前晃动的指头,赵伟一心急,一口就咬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