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非常喜欢下棋,渴望有一家棋室,能坐在里面,泡上一杯清茶,与人静静地下棋,以“终日长消一局棋”。这时,我的情感世界里除棋外,再没有其它事物了,我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早年在杭城读书时,我曾多次在西湖边的杭州棋院门前徘徊,但都因人地生疏没有合适的对手,从未坐在里面下棋,但是,棋院里棋客轻拈棋子、缓呷杯茶的悠闲神态永远地刻在我的脑海中。这是一种高雅清悠的人生享受。现在,我县终于有一家棋室了,它与我近在咫尺,我从高高的蜗居里下来,只要走三十多米路就到了,就可以坐在里面享受下棋的乐趣。
棋室处在三门县城人民路东头,名叫“三门棋室”,主人是我县象棋高手李俊。棋室很宽敞,里面放着十几张棋桌,两侧辟有五六间只能放一张棋桌的小棋室,专供雅趣高的人下棋,正面里壁挂着一块象棋和一块围棋的磁性大棋盘,供讲棋用,墙壁张贴了不少国内外著名棋手的图片。“主雅客来勤。”因主人殷勤好客,在棋室开张的短短三个多月间,县内外不少象棋、围棋高手都曾光顾其间。我自然是棋室的常客,在里面已下过无数盘棋,其中有些棋事令我终生难忘,以下略说几桩。
一个叫“小胡”的象棋水平蛮高的山西棋友出差到三门,有数天不分昼夜在棋室里下棋。他给我的印象是很可爱。可爱之处有二。其一,他下棋非常争强好胜。棋赢了,他就得意起来,连整个身子都会抖起来,有时口中还哼着“得胜令”;输了,连话都讲不爽利,这时如有人故意拿话刺他,他就憋得满脸通红。输了棋,他往往会喊:“来,再下一盘!”直至赢回来才罢休。其二,他长得高高大大且胖乎乎的,有着北方人直率爽快的性格特征。他下棋落子飞快,每下一子都很用力气,重重地拍在棋盘上发出很大的声响。他说话直来直去,从不知转弯抹角,因此我们经常拿他开心。我与他下过好几盘象棋,赢少输多。
去年11月份的几天,有宁波和宁海来的两位棋友在棋室下象棋。这天夜里,我先与宁波棋友下。我拿出惯用的先手当头炮、后手屏风马。这对一般对手,我大多能克敌制胜,但碰到他,我连战皆败。有几盘,我中后盘形势大优,竟不可思议的让他扳回输了。后我与宁海棋友下。宁海棋友每一手棋看似平淡,但很有内力,每到中盘,我的棋局往往被他捆住,运子困难,结果自然难逃一输。稍后,听几位周围的棋友说,这两位是宁波地区的象棋高手,宁海人更是厉害,他们跟三门的象棋高手下,不是让子,就是让先。我这才恍然大悟:我跟他们下平手棋,安得不输?这一夜,我似乎对象棋的认识忽然提高了不少:象棋真是深奥难测,棋艺永无止境,强中更有强中手。
去年12月份的一天中午,一位棋友来电说,有天台众位围棋高手要到棋室来与三门围棋高手交流,叫我到棋室跟他们下棋。我如约来到棋室,待天台众位棋友到时,与一位原先在天台一座小学里教过围棋的高手下。我在几乎赢定的情况下,让他后盘翻盘落败。天台的众位围棋高手中有两位小棋手。这两位小棋手有十三四岁光景,据说在北京的围棋学校读书。其中一位是女小孩,但打扮得与男小孩一模一样,我县一位棋友与她下了一盘棋后,竟还不辨男女,后听天台带队的棋友说,大家才识“庐山真面目”。男小孩棋艺特高,听说得过台州市的围棋冠军。天台的棋友这天下午与我们下了一盘,吃过晚饭后,再与我们下了一盘,就连夜赶回天台。
诸如此类的棋事都是我难得的下棋经历,我一说起来就如数家珍。我觉得在棋室下棋好处多多,在这里下棋清净、悠闲、有味,不受外界干扰,长棋快,能结交众多的棋友。我会乐此不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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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棋室下棋去,要钱哟.以棋养棋么?钱从何来?只有从菜手中来.
菜手中有几人是有钱的主?